即將邁入身為學生的最後一年,
每當我回望過往的生活,
起初想完成的事情,最後都變得不重要,
因此,什麼也沒留下。

是不是真的無關緊要?
還是缺少那一股衝勁?

今天早上十一點接到電話,
約莫兩三點要到喜來登飯店的餐廳喝下午茶,
和老爸朋友的兩對夫妻。

這個下午茶非比尋常,採自助式,
說穿了和一般吃到飽沒有兩樣,
應有盡有,任君挑選;
結束的時候,只有『難受』兩字得以形容,
週六週日接連不斷的大餐,
我想這段日子的努力,大概都前功盡棄了!

前幾天晚上吃飯時,我問老媽:『元旦那週你們有活動嗎?』
老媽回答道:『有啊!』
聽到答案,我暗自竊喜:『耶!跨年有望了。』
(會不會末了我還是因為一個『懶』字,什麼也沒做?!)

我一直想去跨年,但念頭總是在腦海盤旋之後,無疾而終。
『幹麻去人擠人呢?看電視不是更清楚?』、
『天氣好冷,還是躲在被窩裡舒服。』
是的,在每個人倒數時刻,我已經蜷伏在被窩裡呼呼大睡了。

像那樣追逐慶祝節日的熱情,我一直都沒有,
隨著年紀增長,活力與動力更是薄弱。

偶爾,強迫自己轉換並置身另一種步調,
當我們回到原來的位置時,心境想必會有所不同。

今天老爸老媽在下午茶會上再度提及他們元旦行程,
話才說到一半,我用力地搖著頭;
我知道他想說什麼,但這回我不妥協,我是認真的。

說來說去,他們就是想十二月底的埔里行,
我可以代替他們照顧剛好那週會返家的老妹。

迎接新年,如此重要的時刻,
(其實也不是多麼重要的時刻。)
要我幫他洗衣服、曬衣服、煮飯、洗碗,
不覺得很殘忍嗎?

平時他回家我也很少吭聲,
期盼出門在外的他哪天回來,
懂得自動為家裡做點什麼,哪怕是一丁點,
起碼,將自己的那份做好就夠了。
但,看到的卻是碗丟著+撒嬌一下,人影立即消失不見;
我三番兩次柔性勸說:『你可不可以把鞋子排好?』
結果還是隨意擺放,人就進來了。

終究是你的習慣,我管不著。

每回他返家,都會總結這段時間在學校裡發生的事,
一次他跟我說:『我有個同學的姊姊和你好像。』
(注意:不是指外貌或身材。)
『哦!是嗎?怎麼個像法?』我有點好奇。
對話細節我記不起,大致上說對方的姊姊會畫圖和鉤毛線。

聽聞至此,我以為他要讚美我一番,沒想到...

『我同學問我說你姊姊有沒有做一條給你?』
『我說沒有,他都自己用。』
(什麼時候看我用過了?他一直安靜躺在櫃子裡。)
(這孩子真是太傷我的心!嗚嗚嗚~)
『然後我同學就說叫他闊氣的姊姊幫你做一條。』
『他用"闊氣"形容,我覺得好好笑喔!』

不好笑,真的不好笑。

也許他說這個疑似笑話的重點是:『闊氣』兩字,
但在我聽起來卻不是如此。

彷彿是在告訴我:『該織一條給我吧!』

哼!每次你回家,老爸老媽不在時,
我為你做了那麼多,到頭來在外人面前表達不滿。

將一切都歸於理所當然似的,缺一不可。

當時我心想:『既然話都這麼說了,我鐵了心,以後三餐自行負責。』
只是最後,我送了他一條...(囧)
(為什麼,這是為什麼?我也不懂。)

他並不知道,我不送人的理由是什麼。
有些東西就像是作品一樣,僅供收藏,不供使用。

一年又一年過去了,我常常想著,
不知道他何時會心存感激擁有的一切?
終有一天他必須為自己的人生負責,
為自己所做的決定承擔,
不可能會有人一輩子在你背後,
替你扛下所有的責任。

因此,沒有所謂天經地義的事。

後來我告訴老媽:『你們有你們的活動,我也有活動。』
老媽反問我:『那你有什麼活動?』
『我還在想...』尚未安排好的請求,顯然說服力不足。

總而言之,時間到了,我自然有辦法計畫好。
我難得想好好玩一下,不可以嗎...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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